九九又在乘凉

这边总是不能过审,所以一般是在微博发文,可以移步@_无响应废墟频闪_

【盾铁】小镇,战场,海风与他

  
  
  
  
*二战,战士Steve×小镇商人Tony
*Tony视角
*我tm在写什么……
*新年快乐!

  
  
  
  我与Steve相识是在1943年的夏天。
  
  当时正值突尼斯战役结束,美英两国决定在意大利进行西西里岛登陆战,以此来消灭地中海交通线上的主要障碍,从而打垮意大利,削弱轴心国的战斗力。
  
  这句话是我从街角那个卖杂货的老头那里听来的,他有一只瞎眼的橘黄色猫,每当新的报纸到达小镇,他总是第一个买下报纸的人,抱着他的猫乐呵呵的坐在太阳底下看,你若是对这个感兴趣,偶尔与他聊起,他能兴致勃勃的跟你聊上一整天。
  
  而我个人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商人,并不是很关心战争的走势,每天经营着小买卖,所关心的只有在战争年代怎样卖出更多的商品来吃上一口热饭。
  
  直到有一个叫Steve的士兵在那个夏天的夜晚无端的闯进了我的生活,把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究竟是几月份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天空很蓝,码头上全是准备出海打渔的渔夫,他们穿着白色的背心,铺天盖地的都是海水的咸腥味道。
  
  我坐在小店里乘凉,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军队来了!”,紧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和震天响的口号,一支军队进驻在了我们的小镇。
  
  大概是要在这里出海顺便补充些物资吧,我这样想。当时小镇上的人们不管男女老少纷纷好奇的打开窗户伸出头张望,有些人甚至跑到了街上去,周围的空气里瞬间充斥着叽叽咕咕的议论声。
  
  我对这些完全不提不起兴趣,继续蒙着脸在店里小睡。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海风吹过,身上还是有微冷的感觉,我小声抱怨了一声,从椅子上下来准备去关门。
  
  这个时候有人突然用脚卡住了门扉,那个人,就是Steve。
  
  “抱歉先生,打扰您了,”他这么说道,眼睛里满是歉意。
  
  我注意到他的军服上有好几块补丁,胸口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军功章,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凡的士兵。
  
  “我的同伴要我来买一副扑克牌,您知道的,打发无聊的时间。”他说。
  
  我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去,站在了照进门扉的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庞清晰了起来。
  
  说来也神奇,我向来不屑于相信一见钟情这样虚幻的东西,但那天当他站在清冷的星光底下,海蓝色的眼睛看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那真的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你们两个人明明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当你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恍然就有一种共同生活过好多年的感觉。
  
  我相信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毫无预兆的吻了过来。
  
  “——抱歉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在那漫长的吻过后,他几乎是在松开我的那一瞬间就慌了手脚,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就仿佛刚刚突然耍流氓的不是他似的。
  
  “这真是奇怪,”他喃喃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总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就像我们一起生活过好多年。”
  
  于是在那个有点冷的夜晚,他没有买成纸牌,我也没有顺利关上店门去睡觉,在一种微妙的情愫的催赶下,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爬上了大海边最高的一处海崖,他的手一直紧紧的牵着我,强有力的心跳声顺着他的手心一直过渡到了我的心里。
  
  我们坐在海崖上,看着星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落在海面上,成为铺天盖地的银白色亮光,他脱下他的军装披在我的肩上,淡淡的烟草的味道笼罩着我,但是他说他并不抽烟。
  
  我和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聊他的战场我聊我的海与小镇,有时候我只是静静的聆听,海浪的声音与他温柔的嗓音混在一起很好助睡,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第一次抛弃了琐碎的日常柴米油盐,去聆听一场似乎离我很远很远的硝烟与炮火。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参军,我明明向往着和平安宁的生活,却偏偏将自己送进了最危险的地方。”
  
  忽然他撑着脸说,目光投向深蓝色的大海,他的眼睛比海与天都要蓝。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隔着这片海总觉得那场战役离我好远啊,真希望我与你的相遇是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年代啊。”
  
  他接着说。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对战争的恐惧与怨恨,因为他将要带走一个我爱的人。
  
  我不想他去。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几乎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而我们呆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那个海崖。
  
  他走的那天是清晨,风很大,我拉着他在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并在那张照片的背面写上了我的地址,塞进他的衣服口袋。
  
  “其实不用写的,”他笑着看着我,“我若是回来,还是登这个码头。”
  
  可我执意要他收下。
  
  我看见纤夫拉起了缰绳,他的队伍正在集合,他松开我的手说他要走了,我说你走吧,他说等我回来。
  
  我们在码头最后一次亲吻。 我在港口不停的向他挥手,直到那艘船消失在地平线。
  
  
  
  正如我前面所说,我一向不关心战争局势,就算是希特勒攻占了苏联只要还没打到美国来,我都能快快乐乐的得过且过。
  
  可自从有一个笑起来仿佛世界都被照亮了的人蛮不讲理的闯进了我的世界,我开始天天守在巷口跟街角那个老头同样焦急的踮脚等待着最新战况的到来,我时常一个人坐在海崖上,想象着军舰从地平线上冒出来。
  
  8月17日,我收到了西西里岛登陆战的捷报,我欢呼雀跃,从大街上跑过,我的邻居们甚至以为我发了疯。
  
  自那以后,我天天守在海崖等待那辆梦中的轮船靠岸,那时候盛夏已经悄悄过去了,天气转凉,我无数次的在那里染上了伤寒。
  
  1943年9月,Steve他们的船靠岸了,我垫着脚伸长脖子在登下甲板的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直到人群渐渐散开,我也没能看见他走下来。
  
  他没有回来。
  
  我忘记那天是怎样离开码头的了,只记得那天似乎喝了很多酒,最后跌跌撞撞的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了。
  
  隔着薄薄的雾气,我看见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士兵呵着气站在我的小店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一看见我,他连忙跑过来扶住了我。
  
  “请问您是Tony Stark吗?”他这样问。
  
  我说是,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他说他是Steve的战友,Steve在战场上掩护了他,而他自己却葬身在了那场硝烟中。
  
  我惊讶的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而只是静静的听他讲完,最后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照片。
  
  “我很抱歉没能带他回来,”他的眼里满是自责与歉意,“这张照片是他在最后 塞进我手里的,他说请务必把这张照片交给你,他还让我跟你说很抱歉他食言了。”
  
  我收下了那张照片,并将它埋在了那个海崖上。
  
  
  
  这就是我与Steve Rogers的故事。
  
  不算跌宕起伏,也不算动魄惊心,他只是一个没人记得的士兵,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所以这个故事注定只能悄悄凋零,无人问津,无人记得。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全世界的人们都鼓舞欢忻,我们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炮火,没有硝烟,一如他一直向往的那个和平美好的世界的样子。
  
  只是这个世界,不再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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